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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行不是通往成就的唯一道路,苦行也一樣。

不管苦樂,仍是對立、二元的邊見,如果成為修行目的,也是邊行。

但是,不代表不能修苦行,或者,不能修樂行。

必須在苦行與樂行中,體會那種心性的鍛煉,從苦樂之間,發現那個不動不搖不改不變的,不管多苦不會改變,不管多樂也不動搖。

有點像是「貧賤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」,那就有個不受影響的中心思想。

苦的感受與樂的感受都是可以拿來修行的磨刀石。

所以,苦行或樂行都可以嘗試,只不過,這是訓練過程,不是訓練結果與目的。

(別說苦或樂,這個世界任何事物都可以拿來修行,作為修行的磨刀石,這就叫做「轉為道用」)

這次蓮質法師去西雅圖求法,供養根本上師印度女神四尊,包括妙音天(梵天的眷屬)、吉祥天(那羅延的眷屬),還有,杜爾迦女神、卡莉女神,後面這兩位是希瓦的眷屬帕爾瓦蒂的化身。

(感謝梁師姐在西城照顧法師,以及幫我們準備金身,這四尊與大願學會二樓蓮花童子唐卡前的相同,師尊有三大神了,我們就不重複)

師尊看到很高興,他等這三位四尊金身很久了,後來,他在開示中說,他家裡有卡莉,那是希瓦(大自在天)的佛母。

師尊也給法師相關灌頂傳法,以及賜予法本寶物,也有口頭叮囑,包括對我的指示。

他看到了我的信,他知道我的狀況,從開刀前就上呈書面報告,一直到現在一年十一個月,最長半年就一份報告,有時三個月就寫報告。

(這次的報告還提到了我們十月十二日的長壽佛火供)

在信中,我寫了甲狀腺癌開刀後的感受:

『自從甲狀腺癌開刀後,想不到小小一片甲狀腺,影響這麼深遠,這一年十個月裡,簡直是「生不如死」,內分泌與神經系統的嚴重失調,讓弟子常常莫名疼痛,從背痛到內臟痛,從腳痛到頭痛,幾近分解的痛,全身都痛遍了,無處不痛,甚至還有更年期種種症狀,影響到腦部的記憶與判斷、方向感,有時嚴重時,就差跨出那條死亡線,呼吸心跳停了,那種逼真程度,比禪定中息心時,轉為小周天呼吸更接近死亡。』

以前就向師尊報告過,這是一種「半步死亡」的狀態,而且,應用他指導的「轉為道用」,將這個病苦應用在修行上,成為禪定的磨刀石:

『因此弟子曾向您報告,堪比「半步死亡」的狀態,這是非常難得的經驗,即使2007520日弟子自殺被您救回來那天,都沒有這麼逼真,當年因為吃了藥,又有自殺惡念,瀕死分解的體會不深,這一年十個月的經歷是神智清楚,只能將神識收攝至心輪那一點淡淡的光明,身體就當不是自己的,勉強渡過一次又一次的「半步死亡」,現在想想,禪定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堅固了,那種近乎死亡都不會動搖的禪定,做到您說的「二十四小時禪定狀態」、「不論何時何地保持禪定」,畢竟「人一出定,凡夫而已」。』

他教導我什麼,我就照著囑咐去實行,再將實行後的結果向他報告,然後他會口頭或書面指示。

從他救我回來,開始教導到現在,一直都是這樣,師徒之間除了禪定,還有書面報告或口頭指導。

其實,樂行容易讓人得意忘形,苦行也容易讓人灰心喪志,一個生病日久的人,一個彷彿看不到痊癒的盡頭的病人,很難不生起厭世的心理。這次的報告裡,我告訴了師父:

『弟子2009214日出家至今已有九年餘,從20109月中旬蜂窩性組織炎、敗血症開刀開始,20132月中旬右手第四第五指骨折開刀,201612月底甲狀腺癌開刀切除右邊甲狀腺,總共三次手術,影響了健康狀況,卻也在這些病苦中,深刻體會人身難得,唯有精進修行,才不枉此生。』

這麼多年來,師父給予的磨練很多,難以一一敘述,我只能說,師父給予工具,還是要徒弟自己去實行應用,才能真正成為自己的結晶。

這就是「授人以魚,不如授人以漁」的道理。

苦行也好,樂行也好,都是外部情境,是一種歷練磨練,就是訓練自己的工具,不是訓練自己的目的。

貧賤富貴,景仰唾棄,成功失敗,都是工具,真正的,還是那個不動不搖不改不變的心。

歷經千百萬劫,也不會動搖須臾,乃是道心。

苦行非道,可為道途,樂行等亦若如是。

在往世裡,希瓦就是個明顯的例子,他沒有華貴的宮殿與服裝,他就是苦行禪定超過千萬年,甚至在印度有苦行之神、禪定之神的稱呼。

但是,他也是音樂之神、舞蹈之神,這是樂行的一種。

他從單身獨修苦行,後來也有了家庭、妻子與孩子,這是樂行。

他在苦樂之中,依舊是修持禪定,在鍛鍊、砥礪自己的心性上,沒有放鬆。

光是這一點,就值得欽佩效法。

我曾經看過有人鄙視大天(大自在天,希瓦的別名),卻轉頭跪拜頂禮象頭財神與韋馱菩薩。殊不知,韋馱是大天的長子,象神是他的幼子。

(豈有鄙視父母而可得其子庇佑之理乎?)

當然,我相信希瓦知道了這種事情,他也不會絲毫的動搖。(不是他注意的)

有時候,多了解一些佛教源頭(印度神話理論),才不會造成見識上的偏狹與誤解。

轉為道用,可以把所有的有形無形事物,都用在修行上,只要能幫助自己進步,都是好的。

苦樂都是方法,卻不是終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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